快就要移驾？”
“他说，”
她浅笑，“我们操劳太久，该享些清福了。”
我望向窗外的落日：“他倒是个明白人。”
是啊，如今太子...不，是新皇帝已经登基，朝中大事也安排妥当。
我们这些功臣，确实该急流勇退了。
“你说，”
她轻声问，“我们这一生，值得吗？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就是觉得，”
她看着窗外，“我们做了那么多，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对错。”
我沉默片刻：“世间之事，哪有什么对错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“那你觉得，当初我们...”
“云清婉，”
我打断她，“回头看的事，做不得数。”
她怔了怔，随即笑了：“是我想多了。”
收拾完值房，我们并肩走在宫中。
冬日的寒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落叶。
“父亲的牌位，”
她突然说，“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我点点头。
虽说当年定远候的案子是我们一手策划，但到底是她的生身父亲。
“皇上说了，”
她在路上轻声道，“要给父亲平反。”
我不动声色：“这是好事。”
她看我一眼：“你不反对？”
“为何要反对？”
我笑道，“该翻的案早翻了，该出的气也出了。
如今太平盛世，平反一个死去多年的老臣，也是应该。”
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“没什么想得开想不开，”
我望着远处的宫墙，“不过是落叶归根罢了。”
走到宫门，看着墙外的轿子，云清婉突然驻足：“你说，我们这一路走来，到底图个什么？”
我想了想：“大约...是了却了一场宿命。”
“宿命？”
“你我相遇在这深宫，”
我笑道，“难道不是宿命？”
她也笑了：“就你嘴贫。”
轿子缓缓向南，驶向清宁宫的方向。
我掀开帘子，看着那些熟悉的宫墙在视线中渐渐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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